越过高考之前

取名为《越过高考之前》并无寓意,单纯是为了与上篇文章对应。

下午洗澡时的背景音乐是莫文蔚的歌,听到《爱情》时想起《滚石爱情故事》里吴慷仁载着杨丞琳在雨中的场景,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莫文蔚,前奏的吉他钢琴编排以及主歌部分的「若不是因为爱着你」的闽南语演绎,都让这首情歌迷人更多。

《爱情》的下一首是《阴天》,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区,「周杰伦的《晴天》、莫文蔚的《阴天》、南拳妈妈的《下雨天》,都不及有你的每一天」这句评论想必装点了不少痴男怨女的朋友圈。现在再看写这句话的人听歌量还是太少,不然 ta 还可以接着写孙燕姿的《雨天》、S.H.E 的《五月天》,140 字限制不该成为 ta 列举太少的理由。

当莫文蔚唱起「忽然之间,天昏地暗」时我不自觉地关了花洒,在这首情歌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我的「越过高考之前」。

试室并没有安装空调,也许是因为人少且心静,所以考英语时我并不觉炎热,只记得写完完型填空后我便雀跃起来,倒数着剩下几分钟我的高中生活宣告结束。我记得那天傍晚我写了一句话:「现在有多兴奋呢?想赤裸着在大街上狂奔,想穿着女装无所顾忌地搔首卖姿,想跑到语文老师面前大声说:『老师,你太可爱了!』」

那天晚上在没有老师出席的谢师宴上结束。

晚饭后浏览微博看到罗永浩发布了一支影片,并配文:

作为一个高考辍学生,其实我也没想到,我会给 1000 多万个高考生做演讲,谢谢 @清北网校 的邀请。片子时长有限,只讲了一些朴素的大道理,没法展开。不管最终的考试成绩如何,希望大家未来一切顺利。

虽然我经历过几次高考,但却自知不足以给高考学子们所谓的「忠告」。罗永浩是我最喜欢的公众人物之一,他的正直、善良、体面,在我看来,是不会随着时代的更替而褪色的,尽管他被网民误解、诋毁、谩骂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自己,也不影响我对他的尊重,所以我想「对高考学子的建议」这些话由他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。

巧合的是,罗永浩在演讲的最后讲了一句:「飞奔吧,青年」,而这句话似乎与我的高中生活来了一句互文。高三时我写了一篇作文,交上去的时候信心满满,但最后只得到 38 分以及「思想深刻,可惜偏题」这几个红笔字。直到此刻,我也觉得那是我写过最好的一篇应试文,在这篇作文的最后,我写道:

写到这里脑海突然闪现出电影《蓝色大门》的张士豪,这才是真正的青年吧,善良开朗又自在,身上仿佛永远有一股使不完的劲,想的只是能不能上大学、不再是处男,尿尿可以是直线。

所以,像少年啦,飞驰!

无论飞驰或飞奔,无论少年或青年,在今天,你们都越过高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