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托邦

置身五光十色的 游乐场
美酒佳人犬马 随处安放
谁也不能阻挡
此刻肉身 的快感

让我长存乌托邦
丝绸触感在指旁
嫣红苞蕾在绽放
云雨在身上沁凉
让这皮囊先狂欢

午后醒来躺在 铁架床上
三角裤衩躲在 角落风干
嘴角唾沫星子
匍匐流淌 在放荡

让我长存乌托邦
虚拟世界在呼唤
无所谓诗与远方
明天再实现理想
毕竟活在乌托邦
你我能凭空想象

午后 14 时 17 分,大年初七。刚刚品尝完自己第一次动手煮的面条,腊肠、蛋花、虾米……这些食材组合起来竟然有几分可口,令我陶醉其中,一下子吃光了三小碗。窗外天色浊白,刚刚下完一场小雨,天气骤地降温,不时寒风吹过,过年的气氛顿无。我坐在电脑屏幕前,听着 Hello Nico 的歌,假装思考着。

自从高一时被一位好友引进港乐的大门后,我便对港乐中的词作部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释惑于林夕的字字珠玑,惊奇于周耀辉的刁钻角度,臣服于黄伟文的警世寓言......之后又对国语歌的词作有所涉猎,每次看到方文山、姬赓等人的作品时都惊羡不已。但那时只是止于欣赏,并没有自己动手抒怀的想法。直到高二下半年时,在某些机缘巧合之下,写了《乌托邦》这首歌词,算是我的第一首词作作品。说是词作作品,无非是自己规定好主歌和副歌的字数,然后开始填词。

说起《乌托邦》,它背后还有个故事。高二下半年时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区下认识了一位后摇音乐人,因为看见了他的个人主页简介里说「欢迎作词人一起合作」之类的,所以便添加了他的微信。当时他发过来一个 Demo,说这是他看完《1984》这本书后写下来的,希望我能写一首与乌托邦相关的词作。当时我并没有看过《1984》这本书,关于乌托邦的概念也只限于从历史课本上的只言片语,但毕竟是第一次收到音乐人的 Demo,不想错过这次机会,于是就自己在脑中虚构了一位沉溺于虚拟世界,或者说是自我构建起的世界里的年轻人的内心独白。

原词本来是涉及不少更露骨更颓废的东西,但发给这位制作人后,他说希望能带给听众们更多的正能量,所以便修改成上面这个版本。但在得到他的建议后,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,一怒之下便把他的微信给删除了。后来才得知彼时这位音乐人的母亲不幸离世,他并没有时间上微信处理音乐相关事宜,所以这个合作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关于《乌托邦》所表达的,其实只是希望人们能够更多地面对现实。歌词中的「我」,置身于虚拟的梦幻世界,里面有美酒可举,有犬马在侧,更有佳人相伴。所以「我」不免沉溺于此,轻抚佳人丝绸般的胴体,与她的肉身一同开花结果,享受皮囊的瞬时快感。就算午后醒来后也只是躺在铁架床上,任凭三角裤衩在角落里面风干,而嘴角的唾沫也继续流淌。

尽管「我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,却还是不愿意面这兵荒马乱的现实,所以「我」自欺欺人般的告诉自己——我能够在这虚拟的梦幻世界中长存,什么诗与远方,都先抛到脑后吧。毕竟活在乌托邦,你我能凭空想象。

但其实逃避终究不是方法,只有面对才是解药。所以,朋友们,让我们高举理想的酒杯,在现实面前千杯不倒。